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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inance 币安 ——比特币、以太币等加密货币交易平台2025对话中信资本张懿宸:我们用八年改造麦当劳中国

2025-09-05 18:10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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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inance 币安 ——比特币、以太币等加密货币交易平台2025对话中信资本张懿宸:我们用八年改造麦当劳中国

  两人相识于高中时期,1982年,杨向东初到美国的第一餐,吃的就是麦当劳,而“做东”的是早一年到麻省理工学院(MIT)求学的张懿宸。当时的美国,正经历新一轮并购浪潮,火爆的景象在《资本之王》一书中有所复现——仅1988年上半年,全美就发生了1600多起并购案,总价值近900亿美元,是5年前成交量的3倍还多。PE机构是这一轮潮起中的弄潮儿,后来成为全球最大另类资产管理机构之一的黑石,就是在1985年成立的;而在此之前名不见经传的KKR,则凭借这段时期内多宗刷新历史纪录的并购而名声大噪。

  在张懿宸看来,并购机会的增多是毫无疑问的,但中国本土PE能否持续获益其中还言之尚早。因为长期以来,并购并非中国PE机构的主流操作,很多机构缺乏这方面的能力积累和经验沉淀,需要很长时间的转型调整和项目历练。中信资本就是这样过来的,最早跟着国际PE一起,参与了美国、日本、欧洲、澳大利亚等海外市场的几十笔并购,边学边做。之后历经2005年开始的国企混改、2013年前后的中概股私有化两波趋势性机会,边做边练,慢慢成长为并购交易的主角:收购麦当劳中国控股权,接连通过6笔收购,整合搭建起设施管理平台嘉信立恒等。

  当时我跟全球CEO极力争取,说“要是有一件事我求你,就是数字化了”,然后他就把全球CTO派了过来,CTO待了两天,到店里也看了,说没想到中国这么先进,同意做APP,但需要9个月的时间,因为在他看来,要做就要覆盖到全球市场,耗费的时间肯定就长了。我就跟他商量,中国市场自己先单独做,全球的做好再对接上,但那个时候中国其实都没有IT团队,之前的团队仅负责IT运维层面的工作,所以我就提出跟腾讯一起做,CTO也同意了,结果6个礼拜之后,我们的小程序就上线了,会员数也开始往上涨,到今天已经超过3.5亿了,超过九成的销售收入都来自数字化订单,相当于销售模式和营销模式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
  当时,我们相当于将内部所有管理流程在IT系统上再造了一遍,餐厅管理效率就比其他市场高很多。比如对于门店餐厅经理来说,有两件很重要的事情:一个是排班,因为麦当劳的员工大都是兼职,人数众多,而且每个人距离远近、时间需求、技能特点都不一样,这些都要在排班中考虑到。有一个数据,美国门店的餐厅经理平均每天有36%的工作时间花在这上面,而我们后来把这些工作都线上化了。另外一个是货品盘点,每个餐厅都会有个冷库,外面需要备一个大衣,因为每一次换班都需要人工进行库存盘点,而在中国餐厅现在是数字化的:库存随时更新,需要补货一键下单,配送的冷链温度都是联网的。

  张懿宸:对。决策的问题就是不够贴近本地市场,所以我们买下来之后,相当于把脑袋给换了,决策上我们来定。这不是说我们就有多么高人家一等的智慧,其实主要的优势就是更加贴近市场、贴近实际。还是那个例子,当年(2017年)在中国市场,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外卖是个大趋势,对吧?但你让一个坐在芝加哥的人能主动产生这个想法,还是很难的,即便他听到了这种建议,也可能将信将疑,还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研究。对于他们来说,更为习惯的模式是得来速(麦当劳开发的汽车餐厅服务模式,允许消费者驾车通过专用车道完成点餐、付款和取餐全流程,全程无需下车)——这就会牵扯到内部资源分配的问题,在这样的情况下,外卖是很难发展起来的。

  张懿宸:这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机会,但真正要看战略投资方自身的资源和能力究竟有多强。事实上中国企业在海外做了这么多并购,最后铩羽而归的不在少数。想收购海外资产,首先应该问问自己:为什么你能买下来?海外有的是PE机构,不缺资金,不缺资源,人家为什么不肯出这个价格?有的企业可能会说自己有运营能力,能把海外品牌对接到中国市场,实现品牌增值,那么要考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:这个业务在中国市场能做多大?如果未来发展主要倚重海外,那么这个运营优势还存在吗?

  张懿宸:整体上来讲,中国市场确实进入了并购时代,这点是大家都比较认同的。首先,从经济周期来看,中国基本完成了工业化,处于后工业化时期,不少行业产能过剩,传统行业也需要整合、降本提效。美国(上世纪)80年代也面临类似的情况:一批企业增长放缓,资产质量变差,需要进行整合。但是成熟的大公司不愿意做这件事,因为他们需要定期披露财报,不想承担被收购企业亏损、裁员的压力,所以当时美国的并购,更多是以PE基金为主去推动的,PE不需要顾忌太多的外部影响,他们的目标就是用最实用的手段进行企业重整,将已经进入下行通道的企业带入下一个发展周期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PE扮演了一个啄木鸟的角色。

  所以这两种投资策略的操作是完全不同的。我们也有同事之前被其他机构挖走了,不久又回来了,因为相互都很难理解。比如一个并购项目拿到投委会,原来做成长或者VC的机构一看,会有很多疑问:项目回报怎么这么低?——VC的项目收益率一般是35%、40%,并购的能达到20%就已经很不错了;还会问为什么一个项目要投这么多钱?所以大家喊口号很容易,但真正要转型做并购,思维方式、尽调要求、投资模式、投后管理等方面都要转,不经历一个基金周期(5~7年),是很难转过来的。

  实际上,包括美国企业今天也面临一个问题,就是虽然AI、大模型的研发已经有了很大突破,但应用落地的速度还很慢,这不仅是技术能力的问题,还涉及到组织结构的矛盾。比如,绝大部分的大公司CEO都会表示要在AI上进行投入,但到中层就不一定会真正落实了,他们会琢磨AI到底会不会最终把自己的位置替代了,CEO也会顾忌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内部动荡和业绩波动,会不会影响他的任内评价,所以事实上,很难指望他们去力推这件事情。但通过PE并购,可以把AI应用一起做进去,重塑企业的竞争力,就像当年数字化给麦当劳中国带来的改变一样。

  张懿宸:说起来挺令人振奋的词,不过从目前的资金募集和市场资产状况来看,我并不认为会形成所谓的“浪潮”。虽然好像待售的资产多了,而且各种各样,但很多资产估值还没有调整到位,因为地缘政治的影响、国内经济结构调整等内外各方面因素都需要认真评估和研判,所以反倒更应该保持冷静,实际上,我们这两年对并购项目的选择标准越来越高,越收越紧,不会轻易出手,我也要求大家在投委会上更严格,上会项目遇到的挑战更多,被Pass掉的也更多。

  其实,市场对“门口的野蛮人”的担忧,根源在于过去部分资本过度追求财务套利。中信资本整体上都是偏长期的投资,也希望与企业各个相关方建立长期关系,所以进去企业第一天就需要换人的项目,我们是不碰的,这是我们投资的出发点。而且进入之后,我们也会执行合伙人制度,推动管理层从职业经理人转变为事业合伙人。但另一方面,如果进去一段时间,管理层的工作始终没有起色,我们也是一定会换人的。我们进入企业之后更换CEO的例子也很多,但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冲突。

  张懿宸:我们投资进入之后,最重要的是把高管利益和公司利益统一起来,那么组织调整就会在更大范围内获得共识。具体而言,第一我们会增强正向激励,给出的条件一般都比原股东更好,在这种情况下,管理层如果还是做不好,可能就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。该换人我们会毫不犹豫,但处理方式也要考虑周全,避免引发矛盾和纷争。另一方面,因为正向激励到位,所有高管的利益与企业经营成效的绑定也更紧密,团队内部都会自觉去补足短板,进行组织优化。

  举例来说,最近我们在内部提出了一个新要求,就是在进入被投企业大概60天左右的时间,需要进行一次深度复盘,比较进入前后对企业判断的差异,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做一个决策——项目是要尽快卖出,还是要长期持有?事实上,60天的时间,企业之前很多隐藏的问题都会暴露出来,我们机构对它的判断也会更全面和精准。总之,去和留的决策要早做,不能拖泥带水,避免拖到企业陷入无药可救的境地。这也是我们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一个经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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